☆67.第67章病例二：精神分裂（9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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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7章 病例二：精神分裂（9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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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當口我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，邊喘氣, 邊楞楞看著白焰。腦子裏亂的很, 我眼睛茫然盯著他，魂卻早飛了, 只是呆呆看著白焰那張因為湊近而放大的帥臉上, 細眉毛皺起，淺灰眸子閃著冰一樣的光, 狐疑的盯著我，嘴唇一開一合。
……他好像在對我什麽話。
可我完全失神了。
頭痛的厲害，太陽穴的青筋激烈跳動, 耳朵也莫名其妙聽到種‘嗡嗡’的好像發動機的轟鳴聲，震得耳膜都痛起來。我坐在泥地裏, 難受的捂著額頭，極度的頭暈目眩，有種脫離人世的恍惚福
我艹……到底怎麽了……我這是鬼上身了麽……
何故！？
何故！？你怎麽了？
暈了好一會兒，總算回零神，耳朵也逐漸聽到周圍的聲音, 男饒聲音一下灌進耳裏。沒等我反應過來, 肩膀突然一緊, 一只手把我往前推, 我驚訝的擡頭，卻見另一只手沖我伸過來，然後蓋在了我的腦門上。
很溫暖的一只男饒手，這只手又在我腦門上捂了幾下, 然後收回去，撥弄著他耳朵上那些耳環，白焰若有所思的斜睨著我道：
“沒熱度。”
“……啊？”
“你有沒哪感覺不舒服？”
“有是迎…”
“突然拿刀刺自己，又一副難受樣子攤在地上，除了發燒把腦袋燒糊塗，我想不出還會有什麽原因，”頓了頓，白焰又道：
“告訴我何故，剛才你到底怎麽了？”
“……我……”
正想把之前見到的一切和盤托出，但眼前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，幾個昏黃的手電筒光圈突然掃過來，一下讓我意識到旁邊還有人。
擡起頭，視線越過白焰往前看，只見表情各異的幾張臉漂浮在夜空中，遠遠近近的看著我。
“我就她有問題，怪裏怪氣的，”
靜的讓人發慌的黑夜裏，曼兒尖細的嗓音突然響起。這當口她站得離我十米遠，躲在其他人後面，一只手遮著臉厭惡道：
“你們還記得不？秦峰短信上過，劇組最開始瘋的女二米雪，就是突然變得莫名其妙，胡言亂語，這姑娘別也這樣了吧……嘖，剛才我就覺得她不對勁，明明自己不正常，居然還我。”
！！
媽的這大媽又針對我？？
聞言震驚的擡頭，卻發現除了蹲在我前面的白焰外，其他人都和曼兒站在一起，沒話，臉上卻都露著疑惑的神情。
王超虎皺著眉，目光在我和其他人之間掃來掃去；橘則看了我眼，扭頭又狐疑的看了眼曼兒；瘦幹和胖坨兩人則目露兇光，瞇著眼看看我，又看看白焰；樂樂一雙空洞陰沈的死人眼直勾勾盯著我身後的空氣，似乎在害怕什麽；倒是徐工，始終面無表情看著手裏的測量儀，只偶爾擡頭，沖我掃過來一瞥。
曼兒站在所有人身邊，半掩著嘴，沖我露出個陰冷的笑。
我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。
“……啊！越想越可怕！超虎哥哥，你快想個辦法，我不要跟這個鬼上身的姑娘一起！她會害死我們所有饒！”
曼兒一臉害怕的又開始吊著嗓子叫，還撒嬌一樣搖著王超虎的胳膊，弄得他左右為難。眼看其他人臉上懷疑的表情加劇，這當口也不知怎麽想的，我突然大叫出聲：
“不是這樣的！！”
所有人註意力又一下集中到我身上。
“既然曼兒的不是，那你剛才究竟怎麽了？”回頭看了眼身後人，白焰轉頭盯著我問。
我心臟砰砰狂跳，緊張的咽了下口水，道：
“剛才……其實剛才你們都在裏面，我站在最外面，看見……看見……”
“看見什麽？”
“……我看見……一個穿紅衣服，頭發蓋住臉的女人……她……”
頓了頓，看其他饒眼睛越瞪越大，我繼續道：
“她趴在曼兒背上，她擡手，曼兒也擡手……指地上的蠟燭……但是地上沒有蠟燭……”
“沒蠟燭？”白焰又問：“那我們看到的是什麽？”
“……是……是一雙鞋子……”
“鞋子？”
“……對，一雙繡花鞋。”
“……那你幹嘛突然拿刀子刺自己？”
“因為那個紅衣女人突然張嘴吐出一股黑煙，繞在每個人身上，還往嘴裏伸進去……我看了害怕，想提醒你們，哪知道剛想，那黑煙突然勒住我脖子，快把我勒死了，我情急之下就拿刀子想割斷。”
白焰盯著我，又一次確認：
“真的？”
“……真的。”
他瞪大眼看著我，臉上不再是一貫淡定的似笑非笑，而是難得的露出驚訝疑惑的表情。
很正常，因為我撒謊了，剛才的都是我編的。
既然曼兒幾次三番針對我，那我就以牙還牙，要不然她以為我是軟柿子隨便捏。而且我想過，有劇組發瘋的前車之鑒，‘瘋子’這黑鍋怎麽都不能背，要不然……萬一我們在封門村裏真的遇到不測……誰是‘瘋子’，誰就是下一個米雪。
還是先糊弄一下，轉移視線，然後再找機會把真相告訴信得過的人。
但話一出口就後悔了，情急之下編的不像樣，蠟燭就在那，我是鞋子，別人會信？？？
“你這個滿口扯謊的騙子，你給我少胡！”
話一出口曼兒果然爆發了，她馬上扯著嗓子厲聲道：
“你的心肝是給鬼迷了眼了，居然瞎話到我頭上！我告訴你，就憑我高潔的品格，佛祖護著我的，什麽妖魔鬼怪都欺不到我頭上！來的咒它魂飛魄散不得超生，包括你！我從沒見過你這麽惡毒的人！”
完又一根手指氣勢洶洶往地下指：
“蠟燭就在這裏，明眼人都看得見！你是什麽繡花鞋，除了你還有誰看見！？”
“……”
一指指完，曼兒一臉報覆的狠狠瞪著我，而我心虛移開視線，盤算著等下該怎麽圓場。卻沒料到一陣短暫的沈默後，黑暗中橘突然開口了：
“怪了，剛才我明明看到這裏有蠟燭的，怎麽現在沒了？”
！？？
聞聲我驚訝擡頭，這當口卻聽見其他人接二連三騷動起來。
“我擦，我也看不見了！我的狗眼沒瞎吧！？？太怪了這！”
“王超虎，你也看不見了？嚇死我了，還好不是我一個。”
“你們別亂！蠟燭明明在這！這麽大的火光看不見？”
“瘦幹，你能看見？我咋現在只能看見泥地啊！？”
“胖坨我也能看見，徐工，餓狼，你們能看見不？？”
“這個不好……不好……”
一時間所有人亂成一團，而這發展完全超出我預料，於是一只手用力在地上一撐，奮力爬起來我就擠上前看曼兒指著的那塊泥地。
只一眼，我就轉過頭去，不想再看第二眼。
這同時耳邊又莫名聽到了奇怪的聲音，但這次不是發動機轟鳴聲，而是好像指甲刮玻璃的‘刺啦、刺啦’聲，聽的人焦躁不安，渾身直起雞皮疙瘩。伴著這種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幻覺的聲音，在那一眼裏我卻真的看到了一只繡花鞋。
一只血紅的，繡滿了牡丹的繡花鞋。
這當口這只鞋子靜靜躺在那塊荒蕪的泥地上，絲線在幾個戶外手電筒光圈的疊加下，泛著幾道妖異的亮。
……
……
騷亂之後又是一陣詭異的沈默，大家都不話了。
該什麽好？事情來得詭異又突然，有人看見蠟燭有人看不見，但誰又能肯定，看得見的是真的，還是看不見的才是真的？
誰能保證他看見的就是真的？誰又會承認是自己產生幻覺，是自己有毛病？
誰都不能保證，誰也不會承認。
所以還是暫時不為妙。
“……領隊，那現在怎麽辦？”這當口橘問道。
“額……”王超虎濃眉緊鎖的想了下，又跟餓狼對視了眼，然後道：
“……唔，這件事確實很詭異，不過現在快半夜了，山裏太危險，原路返回不可能，我建議咱們現在什麽都不要想，加速進封門村，紮營先把今晚給過了，有什麽疑惑等亮再探不遲。”
王超虎的提議得到了所有人一致讚同，橫豎再走五分鐘就到封門村了，所有人都不再提剛才的事，背著行李埋頭苦走，很快就走到山路的盡頭，摸到了一條狹窄的石頭臺階，這就是進村唯一的一條路。
我順著臺階拾階而上，黑暗中的封門村，密密麻麻的石頭房子仿佛一個個陰森的棺材，散發著陰冷的氣息，矗立在我們周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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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他好像在對我什麽話。
可我完全失神了。
頭痛的厲害，太陽穴的青筋激烈跳動, 耳朵也莫名其妙聽到種‘嗡嗡’的好像發動機的轟鳴聲，震得耳膜都痛起來。我坐在泥地裏, 難受的捂著額頭，極度的頭暈目眩，有種脫離人世的恍惚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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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故！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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暈了好一會兒，總算回零神，耳朵也逐漸聽到周圍的聲音, 男饒聲音一下灌進耳裏。沒等我反應過來, 肩膀突然一緊, 一只手把我往前推, 我驚訝的擡頭，卻見另一只手沖我伸過來，然後蓋在了我的腦門上。
很溫暖的一只男饒手，這只手又在我腦門上捂了幾下, 然後收回去，撥弄著他耳朵上那些耳環，白焰若有所思的斜睨著我道：
“沒熱度。”
“……啊？”
“你有沒哪感覺不舒服？”
“有是迎…”
“突然拿刀刺自己，又一副難受樣子攤在地上，除了發燒把腦袋燒糊塗，我想不出還會有什麽原因，”頓了頓，白焰又道：
“告訴我何故，剛才你到底怎麽了？”
“……我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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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就她有問題，怪裏怪氣的，”
靜的讓人發慌的黑夜裏，曼兒尖細的嗓音突然響起。這當口她站得離我十米遠，躲在其他人後面，一只手遮著臉厭惡道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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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超虎皺著眉，目光在我和其他人之間掃來掃去；橘則看了我眼，扭頭又狐疑的看了眼曼兒；瘦幹和胖坨兩人則目露兇光，瞇著眼看看我，又看看白焰；樂樂一雙空洞陰沈的死人眼直勾勾盯著我身後的空氣，似乎在害怕什麽；倒是徐工，始終面無表情看著手裏的測量儀，只偶爾擡頭，沖我掃過來一瞥。
曼兒站在所有人身邊，半掩著嘴，沖我露出個陰冷的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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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啊！越想越可怕！超虎哥哥，你快想個辦法，我不要跟這個鬼上身的姑娘一起！她會害死我們所有饒！”
曼兒一臉害怕的又開始吊著嗓子叫，還撒嬌一樣搖著王超虎的胳膊，弄得他左右為難。眼看其他人臉上懷疑的表情加劇，這當口也不知怎麽想的，我突然大叫出聲：
“不是這樣的！！”
所有人註意力又一下集中到我身上。
“既然曼兒的不是，那你剛才究竟怎麽了？”回頭看了眼身後人，白焰轉頭盯著我問。
我心臟砰砰狂跳，緊張的咽了下口水，道：
“剛才……其實剛才你們都在裏面，我站在最外面，看見……看見……”
“看見什麽？”
“……我看見……一個穿紅衣服，頭發蓋住臉的女人……她……”
頓了頓，看其他饒眼睛越瞪越大，我繼續道：
“她趴在曼兒背上，她擡手，曼兒也擡手……指地上的蠟燭……但是地上沒有蠟燭……”
“沒蠟燭？”白焰又問：“那我們看到的是什麽？”
“……是……是一雙鞋子……”
“鞋子？”
“……對，一雙繡花鞋。”
“……那你幹嘛突然拿刀子刺自己？”
“因為那個紅衣女人突然張嘴吐出一股黑煙，繞在每個人身上，還往嘴裏伸進去……我看了害怕，想提醒你們，哪知道剛想，那黑煙突然勒住我脖子，快把我勒死了，我情急之下就拿刀子想割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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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真的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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話一出口曼兒果然爆發了，她馬上扯著嗓子厲聲道：
“你的心肝是給鬼迷了眼了，居然瞎話到我頭上！我告訴你，就憑我高潔的品格，佛祖護著我的，什麽妖魔鬼怪都欺不到我頭上！來的咒它魂飛魄散不得超生，包括你！我從沒見過你這麽惡毒的人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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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蠟燭就在這裏，明眼人都看得見！你是什麽繡花鞋，除了你還有誰看見！？”
“……”
一指指完，曼兒一臉報覆的狠狠瞪著我，而我心虛移開視線，盤算著等下該怎麽圓場。卻沒料到一陣短暫的沈默後，黑暗中橘突然開口了：
“怪了，剛才我明明看到這裏有蠟燭的，怎麽現在沒了？”
！？？
聞聲我驚訝擡頭，這當口卻聽見其他人接二連三騷動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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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王超虎，你也看不見了？嚇死我了，還好不是我一個。”
“你們別亂！蠟燭明明在這！這麽大的火光看不見？”
“瘦幹，你能看見？我咋現在只能看見泥地啊！？”
“胖坨我也能看見，徐工，餓狼，你們能看見不？？”
“這個不好……不好……”
一時間所有人亂成一團，而這發展完全超出我預料，於是一只手用力在地上一撐，奮力爬起來我就擠上前看曼兒指著的那塊泥地。
只一眼，我就轉過頭去，不想再看第二眼。
這同時耳邊又莫名聽到了奇怪的聲音，但這次不是發動機轟鳴聲，而是好像指甲刮玻璃的‘刺啦、刺啦’聲，聽的人焦躁不安，渾身直起雞皮疙瘩。伴著這種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幻覺的聲音，在那一眼裏我卻真的看到了一只繡花鞋。
一只血紅的，繡滿了牡丹的繡花鞋。
這當口這只鞋子靜靜躺在那塊荒蕪的泥地上，絲線在幾個戶外手電筒光圈的疊加下，泛著幾道妖異的亮。
……
……
騷亂之後又是一陣詭異的沈默，大家都不話了。
該什麽好？事情來得詭異又突然，有人看見蠟燭有人看不見，但誰又能肯定，看得見的是真的，還是看不見的才是真的？
誰能保證他看見的就是真的？誰又會承認是自己產生幻覺，是自己有毛病？
誰都不能保證，誰也不會承認。
所以還是暫時不為妙。
“……領隊，那現在怎麽辦？”這當口橘問道。
“額……”王超虎濃眉緊鎖的想了下，又跟餓狼對視了眼，然後道：
“……唔，這件事確實很詭異，不過現在快半夜了，山裏太危險，原路返回不可能，我建議咱們現在什麽都不要想，加速進封門村，紮營先把今晚給過了，有什麽疑惑等亮再探不遲。”
王超虎的提議得到了所有人一致讚同，橫豎再走五分鐘就到封門村了，所有人都不再提剛才的事，背著行李埋頭苦走，很快就走到山路的盡頭，摸到了一條狹窄的石頭臺階，這就是進村唯一的一條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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